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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长遍我全身，紫刺，蓝刺
绿刺或灰刺，最后
蔓到我腋下。
眼睛健康时，我的腋下只长苹果
最后果实糜烂
烂于一场春雨绵绵
如今，它一天悄长一点麻
（但它否认汗水是泪水）
没有睡眠与歌唱。
夜里，我听见刺
窜破皮肤的声音，微小的
像花朵开在石头上的声音，撩我心弦。
无数次，我尝试着拔掉腋下的刺
指尖的刺反而与其
发生争端，扎出一片绝望的疼。
红，瞬间进入刺的身体，与其做ài
红色的刺，高傲的刺
拥着月光漫漫
开出一个红太阳。
对于红，我是多么欣喜若狂
我先是把刺当牙签，再当鱼刺
含在嘴里。最后吐出血：
“原来我腋下的刺，悄悄地长
长给血。”
08。9。1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