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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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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杰是一名出色的学生。他的夫亲特奇是一名医生。特奇在塔罗歌城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可是他得不到儿子安杰的尊敬和爱戴。安杰六岁那年,他的母亲娜丽得了重病,一种奇怪的疾病,当地所有的医生都医治不好。当时,特奇正在进行一项研究,是关于安杰母亲的病的研究。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安杰打了长途电话给特奇。

    一

    “爸爸,妈妈病重,你赶紧回来看看她吧。”安杰哀求道。

    “安杰,我现在正进行一项研究。那是一种令你母亲得病一种病毒,至今还没有啥起色。放心吧,你妈妈暂时不会有事的。孩子,我会尽力的,一有好消息,我马上通知你。先这样吧,我要忙开了。”特奇说完,挂断了电话。安杰的手颤抖着,内心像冰一样冷,满脸无助。

    刚刚度过六个生日的安杰坐在母亲的床缘,默默地陪伴她度过每一个难熬的日夜。当时只有一些药物能镇住母亲的病,而未能彻底根治,时而还会反复发作。安杰看在和母亲在病床上痛苦挣扎的模样,安杰的心都碎了。他开始埋怨在马塔烙实验室工作的父亲。至那以后,这件事情痛到他幼小心灵深处,自此埋下一颗憎恨的种子,并慢慢长大。

    夜,已经很深。安杰躺在温暖的弹簧床上沉沉睡去。突然,一连串的电话铃声响起,把安杰吵醒。安杰揉揉惺忪的睡眼,拿起话筒,打起精神,回了话。

    “喂,请问你找谁?”安杰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声音杂带些许疲惫。

    “喂,安杰呀,我是爸爸。我已研制出一种药物,对你母亲的病有好处,不过,到目前为止,我只在动物身上做过实验,动物表现正常。可是,我还没对人类做过实验。我想把这种药物用在你母亲身上,也许可以挽救她的性命。”特奇在电话那端兴奋地说道。

    “爸,你只是说也许,并没有十成把握,是吗?你有没有想过,娜丽是你的妻子,她是我的母亲,若是真的出事的话,你让我怎么办?”这个时候,安杰已长大,懂得考虑一些事情。

    “孩子,你听我说。你母亲的病有点奇怪。我在医学界很少遇到。也许,你还不知道,世界各地都发现如你母亲一样的病例,而且人数相当多。这已经不是你母亲与我妻子的问题,而是人类共同面对的问题。这你应该明白。”特奇严肃地对安杰说。

    “特奇,你别想。我不会让你那样做的。我没有你那么伟大,也做不了那么伟大的事情。我现在只有妈妈了。像你这样的做法,我在各大报刊上见得多了,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的。我好担心,我好怕我不想与你多说,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安杰挂断电话。

    二

    其实,在这些苦难年月里,特奇日夜都为妻子的病苦苦担忧。妻子的病令他身心疲惫。他想不明白,为什么wil病毒这么快在全世界蔓延?他曾为这个问题苦苦探索调查过。几经周折,他终于发现,人类进入三十世纪以后,环境的污染相当严重,特别是工业快速发展,带来环境的突变,空气中了毒。人类生活在这恶劣的环境中,难逃疾病的困扰。还有,进入高科技时代,人们的工作特别繁重,大多数人都得单独地工作。他们很难抽出时间陪家人和朋友。他们的情感处于危机边缘。日久天长后,积压在心里的忧郁和烦恼严重损伤人们的心灵。他们在默默忍受着寂寞,苦苦地支撑着单薄的躯体,在忧郁中挣扎,一切都变得严重起来。

    特奇研制出的新药物是有针对性的。他也想到过娜丽使用这种药物的危险性。每每想到这件事情,他总会心惊胆战的,因为,他并没有十成的把握。可是,当他梦见娜丽使用药物后康复的情景,他笑出了热泪。他的成功不仅仅是妻子的辛运,更是全人类的幸福。他知道这样对安杰和娜丽不公平,但是他没有思考的余地。他已经决定这样做,谁也阻止不了。

    三

    黎明的光芒射穿黑夜的眼睛,照亮塔罗歌城的一切生灵。一位提着黑色公文包的老者出现在出入人流密集的火车站门口。

    “特奇。”一个男孩的声音在特奇后面响起,夹带着希望。

    “安杰,是你?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接我呢。”老者是特奇。他的眼睛充满慈爱。可是,当他看到儿子冷淡的眼神的时候,他知道,儿子的心与自己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

    “恩,走吧,我带你去见我妈妈。”安杰低着头,他不想把对父亲不良的情绪通过脸部表情传达给特奇。他不希望特奇带着一颗沉重的心为母亲治疗。他爱母亲。虽然父亲为工作而忽略对母亲的关怀和照顾,但是,他替父亲做到。他是个好孩子,孝顺的孩子。有时候,他看到母亲背着脸默默哭泣,他就知道,母亲需要的是一种爱,一种被爱的感觉,只有父亲才能给她的。

    安杰何曾没想过得到父亲的疼爱,看到母亲的微笑呢?做梦都能梦见自己站在父母中间,两只小手就这样被父母牵着,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幸福。在家里,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围坐在那张小饭桌四周,开开心心地吃一餐饭,这已是他今生最满足的事情,也是他最大的心愿,可是,至今为止,这么童年的心愿仍然未得实现。

    在火车站顶台上,安杰看着父亲沉重的背影,他的热泪从眼角流淌,碎落一地。父亲,他老多了。挂在他鼻梁上的两只厚玻璃镜片后面深陷的眼睛布满血丝,可是,它闪烁着智慧。安杰说不出对父亲的爱与恨,只是,他知道心里苦苦的,痛痛的,好想抱住父亲,在他的肩膀大哭一场。但是,他没有这样做,始终都没有。

    四

    安杰在塔罗歌城里一所著名大学--菲力神学院念书。他的专业是医学。他在照料母亲的那段艰难时日里,已经学到不少有关医学方面的知识,但是,那点点乱七八糟微少的医学知识依旧无法医治母亲的病。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想到很多。他明白,要医治好母亲的病,他得向更高的医学颠峰攀登。说实在的,他是讨厌学医的,骨子里头憎恨医学。因为他的父亲就是一位著名的医生,可是,他却不能医治好母亲的病。他打心眼里看不起父亲。他选择医学,是因为他爱自己的母亲。他要亲自医治好母亲的病。他是母亲的好孩子。

    安杰在菲力神学院是名优秀的学生。他赢得博士,教授的庞爱,也深受到同学们的欢迎。安杰在这么友好的环境里学习和生活他,他的冰冷寂寞的心才开始溶化。他感受到一种深刻的变化,他的体内注入新鲜的血液,浑身填充着自信。他的女友米斯是菲力神学院院长的女儿。院长欣赏安杰的智慧和为人,在他的生活,学习和工作等许多方面给予照顾和帮助。米斯和安杰相处已有一年。米斯对安杰家的情况是了解的。

    “杰,你不能完全责怪于你的父亲。换作是你,你也会做的,不是吗?”米斯的眼神满含善良、博爱。

    “米斯,我”安杰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难道还不了解你的亲生父亲吗?他独自一人在马塔烙实验室工作,难道他就不想念你,想念你母亲吗?你能够感受到他看到自己的爱人躺在病床上,在痛苦中挣扎的时候,自己不能陪伴在爱人身边的那份无能为力的悲痛心情吗?你也许不会想到,你父亲有多在乎你对他的感觉。他也需要亲人的安慰和鼓励,你能做到吗?你冰冷的眼神让他感到心寒。你太自私了。”米斯舒了口气,说完藏在心里头的话。

    “米斯,你说得对。我确实很自私。我往往只凭个人感情处理问题。昨天晚上,我父亲打来电话,说,他要在我母亲身上使用他研制的新药物。我真的好担心,好害怕”安杰沉默一会说道。

    “你自己也是一名医护人员,难道你不了解作为一名医生的责任吗?如果你经过十几年的研究,研制出适合病人使用的药物,而被别人制止,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事情。事先尝试而后知天命。我们的老师不是教导我们,要为医学,为真理献身吗?你是一名优秀的学生,应该懂得这些道理。”米斯严肃地说道。

    “米斯。多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安杰深情地望了米斯一眼,牵着她的小手,一切走进古朴的菲力神学院的院门。

    五

    安杰送米斯回家后,独自一人走进黑暗狭小的楼梯口,打开自家的房门,钻进屋子去。安杰看到从父亲房间里射出的灯光线。他满脸好奇,偷偷地溜到父亲房门外,透过门逢,看清父亲瘦弱略显沉重的背影。当特奇转身的时候,安杰眼睛定住了。特奇正用餐巾纸拭擦从鼻子流出来的鲜血。安杰发现垃圾筒里装满红白分明的餐巾纸。这种情况与母亲的病症相似。难道父亲也染上如母亲的病吗?他的心乱糟糟的。他真的承受不住,自己身边最亲的人被令人深恶痛绝的病魔折磨。安杰猛的推开房门,一脸困惑地看着特奇。特奇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情惊住。本想拿布巾掩盖住满满一筒红白分明的餐巾纸,可是,已经来不及,安杰什么都看到眼里去了。

    “特奇,你这是怎么回事?”此时,鲜红的血液又从特奇的鼻子里流出来。安杰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安杰,你回来了。我没什么大事,只是天气有点热,流点鼻血而已,一会就会好的,你不必为我担心。”特奇撕下餐巾纸,擦去从鼻孔流出的鲜血,略显轻松地说道。

    “你你没骗我?”安杰真希望像父亲说的那样。他脆弱的心再也忍受不住非病毒的痛苦煎熬。他只想确定一下。

    “放心吧,美美睡一觉就好的。看,我现在不是好多了嘛。晚了,你也早点去睡吧。明天,你看到我神情焕发的模样,就知道我没欺骗你。”特奇说完,笑着把安杰推向房门。

    自从特奇到马塔烙实验室进行科研工作后,他就再也没见过父亲微笑的模样。现在,他听到父亲爽郎的笑声,又回想起童年时愉快的回忆。父亲抱着自己,用他生硬灰白的胡子刺痛他的小脸蛋,不时发出欢笑的声音,当时,一家人围坐在小饭桌旁为他庆祝生日,至今,他依旧每天拭擦那张小饭桌。虽然已经过了十几年,但那张小饭桌并未显得陈旧。它看上去干净光滑。他所做的一切,是因为小饭桌是他唯一的回忆。

    “好吧,你也早点睡觉吧。那我先走了。”安杰说完,他转身走出特奇的房间。他对“爸爸”一词语已经感到陌生。其实,在他心里,他好想甜甜地喊一声“爸爸”但是,每当话到喉头的时候,却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安杰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一闭起眼睛就想起满满一箩红白相间的餐巾纸。他害怕,从内心深处腾起一阵惊恐。失眠的夜随着公鸡的啼叫走到尽头。安杰拨通马塔烙实验室的电话!

    六

    “喂,你好,雷诺叔叔,我是安杰。我想了解我父亲的一些情况,你能如实告诉我吗?”安杰的语气有点低沉。从小到大,他经历过太多不辛,太多苦难。现在,只要他能做的,能帮身边的人度过难关的,他就会义无返顾地去争取,他是绝不会放弃任何机会的。电话那头传来充满磁性的声音,他急切地想知道结果,却又害怕知道结果,可是,他很无奈,直到最后,他还是拿起话筒。

    “哦,是安杰呀。很久没你的消息,近来好吗?”雷诺故意转移话题,不想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好!雷诺叔叔,请你告诉我,我父亲在马塔烙实验室的真实情况,好吗?求您了。昨天晚上,我看到父亲他的鼻子流出好多血。我我好担心。我我真的好害怕。求求您,雷诺叔叔,告诉我吧。”安杰的声音里夹带哭泣声。他再也隐藏不住对父亲的爱。

    “安杰,也许,你到目前为止还憎恨于你的父亲,因为他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没有照顾好你母亲;他也不是个好父亲,忽略对你的疼爱,可是,你父亲已经把他的所有的爱献给了全人类。也许”雷诺语气低沉,不愿意再说下去。

    “雷诺叔叔,你说吧,我能承受得住的。”安杰在哭泣。

    “这本是你父亲不许我告诉任何人的,但是,到现在,我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就算他把我当作失信忘义的小人,我也会把真相告诉你的。你父亲担心他研制的新药物对人类进行实验有负作用而引起死亡,在上个星期前,他把病患者的血注射到自己的身体里,不多久他就染上如你母亲那般的疾病。引起此病只要是wil病毒。你父亲坚持要亲自试药,我们这几个老朋友劝说也无济于事,他就这么个僵脾气。我所说的,就是他离开马塔烙实验室前的情况。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你比我清楚,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雷诺说话也有些哽咽。

    “wil病毒?试药?”安杰愣愣地拿着话筒,听不清楚雷诺说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雷诺挂断了电话。

    正当安杰傻愣愣地抱着话筒不知所措的时候,特奇出现在他的面前。特奇的眼睛仍然夹带着血丝。他疲惫的双目出奇冷静地打量着安杰,随后,他那像竹竿的手抚摩安杰的脑袋。

    “孩子,你放心吧。我不会在你母亲身上试药。我已经让你失去太多,太多,我不想让你再失去最亲最敬的母亲。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亲,也许你会憎恨我一辈子,但是,我只有努力补偿。我尽力了,尽力了”特奇说着说着,晶莹的热泪流从眼角滚出,鲜血也跟着从他的鼻孔里爬出来。

    “不,爸爸,我也不能失去您呀。妈妈需要您,我也需要您,人类更需要您。爸爸,请原谅我的自私,我的无知。我爱您。爸爸,我爱你!”安杰拿出洁白的手巾,为特奇擦去眼泪、鼻血。父子俩抱头痛哭在起来。

    过了好一会,安杰才抬起粘满泪花的脸,看着父亲苍老的脸,说道:“爸爸,让我和你一起工作吧。我们父子俩一起攻克wil病毒。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安杰和特奇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七

    此时,门铃响了。安杰打开房门。米斯一脸的仓皇和紧张,扑倒在安杰的怀里。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

    “米斯,发生什么事情?先进来喝杯凉水再说吧。”安杰扶着米斯的稍瘦娇小的身子,走向柔软舒服的沙发上,然后一起坐下。特奇为米斯端来一杯凉水。

    “杰,你母亲你母亲的病严重了,你快赶去看看吧。”米斯喝了一大口凉水,急促地说道。

    “好,我马上就去!”安杰拿起车钥匙,就往房门外赶,特奇把他叫住。

    “安杰,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特奇返身冲进房间,拿出一叠文件,还有一些仪器。他跟着安杰和米斯来到停车场。

    “安杰,让我来开车吧。我好久没碰过这玩意,手痒痒的。”特奇说出心里话。安杰知道,父亲不仅是塔罗歌城著名的医生,还是塔罗歌城赛车记录保持着。他曾经夺得汽车赛三连冠,是许多车手们梦寐以求的荣耀,但特奇不在乎,他只把赛车当作一种业余爱好而已。他把全部的精力都花在医学上了。

    “好的,爸爸,给,车钥匙。车就是你的了。”安杰体贴父亲。自从与父亲冰释前嫌以后,安杰舒心多了。

    安杰和米斯坐在后车软座上。特奇开的车又快又稳当,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在车程时间里,安杰打开特奇的医学文件,他越看越深入。米斯一直在推他,他都不应,像中了邪,吓得米斯脸色苍白。安杰看完特奇的医学报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不到医学上竟然有这么奇特的治疗方法,他是领教了,可是,他怎么感觉得有些地方不妥,一时又说出上来。米斯开口了。

    “杰,你干什么呢?发老半天呆,把我吓坏了。”米斯担心地询问道。

    “没事,在想问题呢,让我静静,别打扰我。”安杰不再说话。米斯见安杰一脸的严肃,也不再打扰,转头望向窗外的街景,心情也低沉起来。

    “对呀,我知道了。”安杰忽然喊出一声,把米斯吓了一跳。

    “什么对了?你发神经呀!”米斯显然有点点恼火。

    八

    此时,车停住了。他们到了安格医院。安杰突然对特奇问道:“爸爸,近年来你都在忙这些东西吗?”安杰把一大叠的医学文件交给特奇。

    “孩子,给你说对了。你也看过这些文件了吧。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特奇显得有点焦急,似在责备儿子不让他下车去见他的爱人。

    “看过的,太精彩了,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奇特的医疗方法,不过,我还是觉得里面有些不足。如果能改过来的话,我会答应你使用这套方法给母亲医治的。”安杰说得认真,眼睛闪烁自信。

    “真的?你能看出来。这么多年来,我就一直寻找到缺失的那点,苦苦思索后,仍然没有结果。你倒是说来看看。”特奇显得有点兴奋,脸上充满期待。

    之后,米斯听到他们说一些深奥的医学课题,她听不太明白,直想睡。后来接触到一些浅显的,她才提起精神听下去。

    “在三十世纪,天空中布满毒气。空气中毒,人类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就会遭殃。病毒会乘机侵入人体,导致疾病。我们可以采用隔离空气,换用新鲜的泡离氧气对病人进行医治,这样是个奇想。当然,我们的社会在发展,人们为工作忙碌着,忽略了情感,其中包括友情,亲情,还有爱情的滋养。这些珍贵的东西,是人类遗失了的。恰好,这些对病患者是有重要作用的。想想,人类进入三十世纪,他们已不缺少金钱,但是缺少交流,联系和感情。繁忙的工作让更多人备受孤独的折磨,造成长期的压抑和忧郁。这就是病情反复发作的原因。不管处在什么世纪,什么环境,问题其实简单,只是我们把问题想的太复杂了。”特奇静心地听安杰细说,同时,深深体会到心力交瘁的痛。

    “好的,你不仅在医学方面给我解开疑难,还在生活、环境中给我提示,我真的很感动。谢谢你,孩子。”特奇满脸的赞许、肯定。

    “好吧,我们一起进去看望娜丽吧。”安杰左手紧握住父亲的手,右手牵牢着米斯小手,三人一起走进安格医院华贵的院门。

    九

    “妈妈,看看,看谁来探望你?”安杰走到娜丽的床缘,握住她冰凉的手说道。娜丽睁开双眼,看到特奇枯瘦的身影。

    “特奇,你你来了。你瘦多了。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呀。”娜丽吃力地对特奇说道,显然病得不轻。

    “娜丽,你先别说那么多。我答应你,我会治好你的病的,你放心休息吧。”特奇在娜丽的额头上轻轻地留下一个香吻,随后,娜丽的眼里闪着光。

    安杰和特奇走出病房,米斯留在病房里照顾娜丽。

    “孩子,也许你还没说到最重要的一点。氧气泡离机器,是我大半生的结晶。也只有她才能治好你母亲的病。现在,你先让你母亲服下这些药片,过一会后,你把她抬进隔壁的病房里。如果进展顺利的话,要不到三个小时就会见效。”特奇的脸上掩盖不住兴奋,眼睛里流露出希望的光芒。特奇说完,转身出了院门,跑进车蓬,拿着大大小小的一整套仪器,钻进了病房。等到一切安装好以后,他按下启动键,吸管吸进不少空气,紧接着,仪器上显示一连串特别长的数字,还有各种颜色的小灯在忽闪忽闪。有许多烟雾状的空气通过另一间封闭的病房。

    “好了,安杰,我现在陪你母亲进去。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特奇说完,扶着娜丽,走进特殊的病房。

    安杰通过玻璃墙壁,看着两位老人的枯瘦的身影,默默地流下热泪。米斯默默地陪在他身边,抱住他的身体。“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放心吧!会好起来的!”米斯的话语反复地在安杰的耳边回响。安杰看着米斯,深情地吻过米斯的樱桃小嘴。

    十

    一个星期后,特奇和娜丽出了院。他们精神抖擞,脸色红润,一切开始变成新的。特奇把那些药物制法和那套仪器全贡献给国家,献给全世界的人民。许多wil病患者不久就好起来。太阳照耀着生机勃勃的大地,空气中又闻到久违的清香。

    这一晚,月,很圆,清晰地挂在天空中。

    安杰抬出小饭桌,点上蜡烛,为两位老人倒满团圆红酒。米斯从厨房里端出热饭菜,大伙围坐在小饭桌旁吃饭。这回总算团圆了。

    “爸爸,妈妈,明天,我和米斯去办结婚登记。”安杰为二老盛满饭。

    “谁要嫁给你了?”米斯轻轻地捶打安杰的肩膀。

    “除了我,还有谁敢要你呀?”安杰笑呵呵地说。

    “爸妈,你们的儿子欺负我。”

    “怪事,还没进门,就叫人家爸妈,也不害臊。”米斯红着脸,底着头不敢再说些啥。

    “好了,别闹了。你们都是我们的好孩子。来,我们喝酒。”特奇举起酒杯,大伙也都举起酒杯。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