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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了家
给我身份的人死了
我望向长空。回不了家。
灵魂
我割掉一只手臂
望向冬天
寒冷打碎我的骨头
这夜没有灯
一个同样剧烈的灵魂
写了首诗
在荒原洒血
在路边凝视着我
稚气的青春。
公车上放屁的人
我向公车里
了了的五六个人扫视
找出放屁的人。
每个人都很肯定
像老师一样。他们的知识
不可辩驳。
臭气在车厢里沉浮
我仍在找那个放屁的人。
我要把他找到
叫他把屁咽回去。
但是。至少。我要他站出来承认。
花圈
门口走过的人说
买个花圈
给死人的花圈。
但死人已死。
最末。只得给活着的人
定好个座位。
纸币
我看着一张张
印着一个叫毛泽东的人
的头像的纸。
一叠几张
这真的可以
换瓶牛奶。或是女人？
或许。人们是这样认为。
我们的年代
在一个
人人都可以抱怨的年代
怎么。也好过
从前那些只能以沉默
抵抗的岁月。
屁大个地球
屁大个地球还分这么多国家
给美国人一个
给中国人一个。笼子
日本人要
韩国人也要
印度人也要
都关死在这笼子里。紧紧的
在笼子里过活。
但别不见。这个星球上
关着人类五十亿人口
（想逃走的人。没有路）
这生活不易
倒霉的一天
从打翻茶杯开始
于是。民工的靴子
砸到脑袋。
（很不爽的下午）
公车的售票员（梗年期的婆娘）
乱吹哨子
（幸好退回来）
只夹到一只右手
（这生活不易。）
我强忍着。活着回家
拿七百块的存折
塞进枕头里。
吵架
一条水沟里
跑出两条狗乱叫
几年前吃过的骨头
操过的母狗
（这些事儿）
一遍。一遍。
一遍。
了liao和了le
一个农民和另一个农民谈话
昨晚上看个电视
看了liao又看
接着两人谈的畅快。
我一个人偷笑
那字读“了”le。
<看了le又看
可也难怪。
我们国家的文人
要这东西
装点他们的一些些把戏
（一些些得意）
镜子他
相视这些年
你从不说点什么
（望着三块镜子）
今夜。
我像个吸毒的人
蹲地板的角落
死劲吸烟。
或则。你是知道的
只不想说出
一如血的颜色。
毕业合影
其中一个姑娘
露出肉色的袜子
靠着墙
向我这边
轻轻的微笑。
一件毛衣和格子裙子
她是一个姑娘
五月的
最末一天
我们一起去留恋
不告而别的春天。
女乞丐
她什么也没有
糟蹋的女乞丐
只是一管子血
一个脑袋。一副躯壳
她不会语言。看不懂字
她居然活过来。
十二月冬的一天
她端坐黑夜的炉火旁
像抱住一个春天
像抱住一个孩子。
抛弃一只小鸟的男孩
抛弃一只小鸟
男孩。
他失声的哭
我知道。
抹去的泪
要长出一只葵花
是。
抛弃一只小鸟的
男孩。
失声的哭
我明白
这爱。
像听见她自在的唱。
最美的诗
世上最美的诗
如是
微
我们又回到了过去
将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