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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媚之后是一场凌的伤心

作者:安安的第十九个春天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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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的阳光洒在这座城市里,带着比往日还要高很多的温度,我想要抬头看看阳光身后的云朵,却始终被刺眼的光线阻挡着。天空永远都是那样的大,里面装满了浮云和梦想,还有太多太多的灵魂。阳光从指缝钻进眼睛里,带着炙热的温度,刺激着我的眼晴。

    我的身影被阳光打在城墙上,被注入了荒凉。五月是个美丽的季节。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就一直望着它们,看它们是如何一天天活下去的,一天天旺盛着的。可是,我还是错过了它们成长的时机,一闭眼一睁眼的时间,便已认不得它们了。

    那些旧时光已打着一个个光圈,离我远去,身后是我留下的一串脚印,再也没有了那些人的痕迹。那些人,已远去,摸不到任何存在这里的温度,能感受到的只有在耳边环绕的歌曲。

    我已经很久很久不再写字,也很久很久不再绝望的在黑夜里望着星空。我现在只会站在荒茫的土地上,拿着照相机拍下一张张被寂寞掠过的影子,像是在记录某种感觉,却始终握不到手心里的模样。我现在已不是孩子,那些单纯幼稚的小幸福对我来说,已经变的微不足道,我不在乎我过的是否快乐,我只在乎我想要安静的时候,会不会有那么一首歌给我眼泪的触感。

    年华其实是个很美丽的词,我们在年华里这样美丽着,苍桑着,死去或活着。可是,对于我来讲,年华好似枷锁,圈着我,动弹不得,像是睡觉醒不过来的那种压迫感,总是要挣扎很久。一场雨下过之后,留下了一片残碎色的天空,没有任何带有生命的颜色,像是以前学画画的时候,调错了的颜料一样。路上到处都是水坑,仿佛在消失之际告诉着,这是它们来过的痕迹。

    我不带任何目的的行走在各个陌生或熟悉的街上。看着陌生的人走路的姿势,看着他们说话的样子,看着他们过马路的慌张。总感觉,我是世界之外的人。就像木子曾经所说的:“你和我们有着很开的距离,那段距离已经让我们看不到你了。”大概是看了太多有关流浪逃亡的文字,总是觉得只有漂泊才会适合自己,对着那些无依无靠的生活充满了强烈的向往。可是当自己真的按着那样的轨道上行走时,才发现,那不像是自己喜欢的生活,那么凄凉的生活我一个人怎么能走的下去呢?

    我总是一遍又一遍的想着以后的日子。我是个怎样的人,会不会是不停的漂流,或是找个爱或不爱的人安静的过完余生,也或者是一个人静静的死去。有的人终究是注定的要一生寂寞的活。我知我也是那个人。所以,我顺其寂寞的根源,努力爬向通往尽头的路,我要一路看清楚,是如何走过寂寞的。

    我不在乎谁是真心对我,谁是敷衍。那些都不重要。曾经有人在我身后说:“不管你身边有多少人,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一直以来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爱着自己,其它人的爱,远及不上自己给予自己的半分重。”从那时起,我便不让任何来爱我。其实我是在害怕,我害怕习惯了某个人的温暖后,又要面对失去的荒凉。我想,如果,从一开始就拒绝阳光,那么,便不会有刺眼的泪。

    十几年华犹如被染了鲜血般妖艳,绽放在触及不到地方,散发着阵阵幽香。我站在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望着遥不可及的幸福,就像一个渴望得到糖果的孩子,那般的天真,那般的纯洁,可是一低下头,便是面对自己不堪的伤痕,和滴落在衣衫上的泪渍。我蹲在围墙下埋葬我的秘密,双手沾满了泥土的气息。汗水在脸上已经风干,就像从未出现过。反之,有些人,只不过是不小心在你的世界里匆匆跑过,却留下了很久都抹不去的痕迹。我总是喜欢让自己过着莫名其妙难过的日子,时间久了,便不懂得什么叫快乐。有人说这样的生活叫寂寞。一个人寂寞寂寞本就可以了,可是我却寂寞过了头,找不到原路返回。

    我曾对木子说过:“我想去流浪。想去开满樱花的地方,然后死在樱花树下。”每每想起那些洁白上沾染着粉色的光芒,便有着强烈想要抚模它的欲望,可是为什么它要开在离我那么远的地方?

    木子说:“把想要去的地方标在地图上,等到那一天,我就带你流浪,去走完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那时候,我真的拿着笔在地图上的各种地方都划上了圆圈,心里满满的期待,期待着那一天,我跪在随风飘落的樱花树下,将所有的思绪都彻底抛开,只想静静的观赏着那些掉落的美丽。想象中却忘了我们都还是个孩子,给彼此都许不起任何承诺。况且,他只不过是我的一个路人。

    我曾经花了很长的时间去求证,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是真正的爱我,没有放弃我。而结果还是散如云烟。我不是个一吹风就刮倒的人,却总是脆弱的躲在墙角哭泣。不敢让人看见的脆弱,不敢让人知晓的落漠。

    年华是个美丽而凄凉的彩色默片。我就像一个dj手,在健盘上盘算着该如何能让舞池里的人为我所动。我用尽此生能成为一大亮点的可能,去推翻平凡的论证,而事实上,我明知不够格。不再双手捧着一本发黄的相册对流年念念不忘,那里面的人物早就被时间替代成一个个的过客。现在再也找不出那里面对着镜头傻呵呵的笑容与幼稚的双眸。曾经只是一段单纯可怜的台阶,迈过了就注定蜕变,变成什么样,我已不再感兴趣。就比如说我,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预知到几段时间后成了这个样子,连我自己在内。

    我确实在逃避着每个不起眼的结论却又深击我心的事实。纵然我把自己伪装的再强悍,却还是逃不过软弱的心灵。软弱的像根稻草,随时都有可能在微风轻摆的过程中折断生命。

    这是个很寂寞的季节,五月。

    我在a4的白纸上画着尽其可能被我思想美化的天使。白纸被橡皮擦侵犯的痕迹斑驳,就像我们的童年,总是想童年,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回想那些美好,直到苍桑的面容上浮现出久违中带着疼痛的笑容,那笑容绝对绝对的变了质。我说我怕了,都怕了,竟然有人骂我疯子。我说如果我死了,请不要埋葬我,让我暴露在浑浊的空气里,慢慢腐烂着。那时,我抽完一支esse。想的多了,就糊涂了,想的多了,就害怕了,想的多了,思想就异常了,所以,那时候我是真的很想死,真的不怕死。站的越高,就越孤单。我常常站在这周围最高的楼层,突然发觉整个人生都开始变得苍凉,从前到现在就像一叠剪影,一片又一片的在脑海里没有重复的播映着,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是选择活在回忆中的美好还是选择活在现实中的痛苦?而所有人都是在痛苦中回忆美好。我在美好中思考未来的痛苦。在当下,我们并不是活在眼下。这是个商业社会,是个空白的社会,是个没有完好人生的社会,这是个能让人疯狂的社会,这个是能让人恨到从最高的顶点以直线的方式,做落地运动的社会。生命就这样抛出了仅有的世界。其实死亡并不是结局,而是一种开始。当脑海里闪现出这些论证时,我就开始发觉自己变得有些恐怖。

    这个世界总是有太多无奈,让人恨之入骨,爱之融心,我常常一睡就到天亮,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么安稳,我想我需要依靠药丸去麻痹烦燥的灵魂,我想我需要一整夜都在展转反侧的思考所有问题。我想我需要音乐给我一个虚拟的意境,让我独自划开寂寞的荆刺。然而,安稳的出乎意料,出乎到生命一片空白,空白到没有存在的气息。现实总是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给自己化着精致的妆容,迅速的遮掩掉丑陋的内在。总是有太多的人都沉迷在于美色。而发现它真正面孔的人,却是痛不欲生。我就在痛苦的旋涡里拼着命的挣扎,却没有想到要怎样出去,所以我说我是活该这么痛苦。都是自找的。

    我喜欢看大片大片的树叶在半空悠转着凄凉的身影,喜欢眯着眼睛看从指缝穿进瞳孔的光线,喜欢听带着挣扎与死亡的腔调带着自己感受空洞的生命,我喜欢的不多,却尽是伤感的齿轮,卡在青春的轨道上,停滞不前。无法移动的年轮,最终究是随着时间慢慢的腐朽着。花开左岸,是幸福的枝丫,像是一堆德芙巧克力,被包装纸掩盖着的香甜,总是散发着挡不住的诱惑。那朵花,娇嫩的没有任何抵抗力,却能把人类颠覆的死去活来。它真名是:爱情。是一朵长在左心房的荆剌经过重重厉练而开的花朵,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动不动就灰飞烟灭。痛苦与快乐,我一视同仁。若是谈出偏爱,我更爱痛苦,我喜欢在痛苦里暗无天日的挣扎与亢奋,我喜欢在痛苦里撕心碎肺的哭喊着,喜欢颠簸在痛苦的轮回道路上,因为快乐来得太过高傲,我喜欢不起。也承受不起某些为了追捕快乐而付出的代价。因为我可以操纵自由的痛苦,我可以让它陷入万劫不覆。因为痛苦是我唯一的资本。

    夏季的温度覆盖着整座城市,我看得见腾腾升起的轻烟,对我来讲,生长在夏季的花都是恶毒的植物,因为这是个恶毒的季节,那么生在夏季的人,是否也是恶毒的?

    我经常更新通迅簿的人名,经常替换脑海里的思绪,经常忘了自己的本质,我把自己的脆弱当成我撒野的唯一资本。尤其是在父母面前。我说我不能生气,不然病情就会恶化,所以在每次感受到妈忍受着强大的怒气而对我轻声下气时,我无比的舒畅。所以我说,我不能让别人太过牵就,不然我会变得很坏,所以我说我是个邪恶的孩子。因为出生在夏季里。

    总是有人说我的眼睛很恐怖,我不问为什么。因为我也觉得恐怖,但却是五官中最漂亮的摆设。最近喜欢上雷雨交加的天气,总是在夜里被风惊醒,然后便是模糊糊的听到黑漆漆的窗外下着夜雨,那声音就像是血液滴打在冰凉的地板上,什么都看不到,却感觉到死亡的气息,越来越张狂的向人们进攻。

    太多的人说,因为孤独所以才喜欢一个人。因为说的人多了,我也就相信了。我相信自己是孤独的,因为喜欢一个人。曾经看到过某人说:孤独的人都是可耻的。那么说这句话的人就可耻到犯贱。我总是忘记要做的事情,大多或许都是思想中没有要记得的潜意。

    每次在回家的路上,都会在路口看到三四只狗,凶恶的狗。它们总是在我走到我家楼下的时候,恶狠狠的嘶叫着,每次总是会把我吓的不敢动,或者是把手中的东西朝狗扔过去。但当我用着邪恶的眼神看着冲我嘶咬的狗时,它们却低呤着离开,我便想起小时候,因为觉得我是个很恐怖的小孩,所以没人敢接近,所以我被上天注定着,是个孤独的孩子,注定一个人呆在黑暗的屋子里计算着下刻的事情该如何发生。我对妈说:只要我想的,不说出来,那多半都会发生。比如我曾经说那个人会在那年死去。结果他真的就死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都觉得我很邪恶不敢靠近。一直都近乎于病态的抵御长大,如若能一直都维持在我最灿烂的日子中,那么我愿意用所有资本去交换。太多的人说,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其实后悔药就是遗忘。而我们总是说要忘掉那些有的没的,其实根本就没有谁真正意义上的遗忘过,所以后悔在所难免。

    我没有遗忘,也没有后悔,因为我已经麻木到没有任何表情与追求。那些回忆已经变得让我都觉得陌生了,纵然是曾经把回忆当成是我唯一的朋友。我觉得我很可怜,可怜到绝望的地步。内心的世界犹如长满杂草的荒野,一片缭乱的视线。呈现出一种苍凉的悲哀。我把自己封锁在恶劣的环境下,让自己适应各种离别与伤害。久了就有了不在乎的心态。我一直以为我还只是个孩子,再一次给自己一个放肆的借口。没有人会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所以我做了很多错事,却从未说过对不起,似乎就是这么的理所当然。大人们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所以,做一天孩子就要听一天父母的话。那时候我看到父母脸上满是苍桑的岁月痕迹。

    我想我为自己痛苦了十几年,埋没了应对父母十几年的感恩,似乎在很久以前,那些感动,已经随时光的脚步,渐行渐远。我的年华绽放右岸的湖面上,随风荡漾着一层又一层的波纹,一荡漾一年华,一年华一苍老,一苍老一瞬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