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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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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晓阳走进阳光酒吧时,自嘲的笑了笑,感觉自己已经被酒吧老板给迷住了,每天下山后不过来坐会,总觉得这一天不完整似地。

    阳光酒吧位于襄樊大学附近,是一家专门针对学生的酒吧,装饰简洁、环境幽静,且消费低廉还可以免费上网,很受学生欢迎,虽然是暑假期间,但没有回家的学生多会在这里打发晚上的时光。阳光酒吧老板杨丽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她本身是个襄樊大学附属医院的针灸科医生,不知动了什么念头,就在这地方开了这间酒吧,雇员都是学校的学生,杨丽白天上班,晚上就过来照看生意,觉得充实快乐。

    杨丽见肖晓阳走进来,会意的笑笑,拿出一只杯子和一瓶啤酒放在吧台上,说:“我刚才还在念叨你,今天怎么还没来呢?”

    肖晓阳愉快的笑笑,安静的坐进高脚椅上,将啤酒倒进杯里,端起来呷了一口,环视一遍整个酒吧说:“人还是不多呢。”

    杨丽笑笑说:“不着急的,再过二十多天开学以后,还要提前订座呢。”

    肖晓阳点点头说:“你的心态真好,不急不躁的,难怪你看着年轻呢。”

    杨丽开心的笑了,说:“今天好热,差不多快四十度了,山里面怎么样?”

    肖晓阳说:“山里面今天很热,有树林的地方倒是蛮凉快的。”

    杨丽问:“发现踪迹没有?”

    肖晓阳摇摇头说:“没有呢。”

    杨丽想了想说:“我担心你是不是判断有误哦,你确定你说的那个蝴蝶一定还会在这一带吗?”

    肖晓阳肯定的点点头说:“一定会在这里,我三年前就是在这个地方发现的,一般情况下,蝴蝶的活动直径就在二十公里的范围。所以我肯定就在这一带。我到现在还记得,前年我第一次来这里捕蝶,是在一个山沟里发现的,我一眼就认出那是个很独特的品种,可惜那地方是个绝壁,那只蝴蝶沿壁而上飞走了,等我从别处绕上去,怎么也找不到它的踪迹。我当时就做了定位记录,去年我来过一趟,仍然没有找到,今年就不知道运气怎么样喽。”

    杨丽安静的听着肖晓阳的叙述,感觉这个男人执着痴迷,有一种不达到目的绝不罢休的毅力。大概是十多天前,肖晓阳第一次来阳光酒吧,就倚在吧台旁边,慢慢的饮着,伴随着低缓的音乐,轻轻的点着节拍,偶尔会低下头来看看手机里面的新闻。杨丽的酒吧消费群体主要是襄樊大学的学生,忽然来了这么一个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显得格外突兀,通过聊天杨丽才知道肖晓阳是做蝴蝶收藏的,三年前在襄樊大学附近的隆中山里发现了一只特别的品种,便念念不忘,连续两年过来寻觅。

    肖晓阳感觉到杨丽在审视自己,问:“为何这般眼神看着我?”

    杨丽笑着问:“一个人漫山遍野跋山涉水,是不是很辛苦啊?”

    肖晓阳举杯朝杨丽做了个致意的动作,摇摇头说:“我没感觉多么辛苦,这是一种生活方式,走进大山里面,我感觉一草一木一丘一水都在热情的迎接我的到来呢。”

    杨丽问:“会不会有危险哦?”肖晓阳笑笑说:“危险与否看你自己处理了,大自然的一切都希望和平共处的,只要你不招惹它,没有什么动物植物会主动侵犯你的。”

    杨丽想了想说:“一个人漫步山野,当歌则歌,当唱则唱,不要考虑对别人会有什么影响的,是不是很放松啊?”

    肖晓阳看看杨丽说:“你还蛮富于想象的,事实上也是这样的,有时候我会朝山野大吼,漫山遍野都是我的回声,偶尔会有人响应,可是走了半天竟然遇不见应答者。”

    杨丽笑笑吟道:“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声。”

    肖晓阳点头说:“王维这首鹿柴描写的是傍晚时分的幽静景色,空谷传音,愈见其空;人语过后,愈添空寂,再加上几点夕阳余晖的映照,愈加触发人幽暗的感觉,但那是文人的矫情呢。我们捕蝶人没有那么浪漫的,首先我们不能老在深林里转悠,我们要在山坡、溪涧、田野或是灌木丛中,阳光能够照射到的地方,才会有翩翩起舞的蝴蝶呢。”

    杨丽点点头说:“难怪你晒的黑黑的,浑身上下带着山野的气息。”随即说了句英文:“哦,我可怜的孩子。”

    肖晓阳听懂了这句英文,心里溢出阵阵暖意,微笑的说:“这是大自然赐予我的健康,为什么是可怜呢?我觉得很快乐很舒心的。”

    杨丽没想到肖晓阳听懂了她的英文,不由的脸红起来,连忙拿过一只杯子斟满酒跟肖晓阳碰了下说:“我相信你一定能捕到那只蝴蝶的。”

    肖晓阳举杯碰了一下说:“谢谢你的祝福!”

    杨丽忽然有些尴尬,找话道:“你每天的路径怎么确定的呢?”

    肖晓阳说:“我一般都是每天以二十度的角度往前搜索,然后再按另二十度返回。”

    杨丽就问:“又不是一马平川,怎么能做直线前进呢?”

    肖晓阳笑笑说:“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呗。”

    杨丽点点头说:“你这蛮有探险的意味呢,感觉很刺激的。”

    肖晓阳笑着说:“是啊,有时候看见许多奇异水果,我会冒险尝尝的,有一回我去云南捕蝶,在一个山涧里抓住了一条大鱼呢,我就点火烤着吃了,虽然没有咸盐辣椒之类的佐料,但还是很香的,从那以后我就备些调料在背囊里。”

    杨丽羡慕道:“那么好玩啊?”

    肖晓阳笑着说:“乐在其中嘛。”

    杨丽说:“你说的我都想去了,你带我去一回好吗?”

    肖晓阳摇摇头说:“很辛苦的,你受不了的。”

    杨丽不服气道:“我不相信有什么困难我承受不了的,比如说我的这间酒吧,我的父母我的丈夫我的儿子都说我弄不下来,这快一年了,不弄的怪好吗?”

    肖晓阳笑着问:“你作为一个医生,拿一份工资,安安稳稳的不好吗?为什么要弄这样一个东西,挺操心人的。”

    杨丽想了想反问道:“你为什么不好好在家里待着,要爬山涉水捕蝴蝶呢?”

    肖晓阳会意的点点头说:“我明白了,这是一种寄托。”

    杨丽说:“就是啊,我儿子考上大学以后,家里忽然显得空荡荡的,我老公是学水产的,每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实验基地,你说我一个人在家里待着干嘛呢?时间久了会很空虚的,我开了这间酒吧,每天忙忙碌碌的感觉很充实的。”

    肖晓阳点点头说:“是的,一个女人天天卧在沙发里看电视,盼着老公归来,完全失去了自我,很快就会落伍的。”

    杨丽打断肖晓阳的话说:“你还没答应我,你愿意邀请我跟你一块进山捕蝶吗?”

    肖晓阳静静的看着杨丽,从第一次进入这间酒吧,就被这个女人的韵味所吸引,有时候夜里醒来就会想起这个女人,整个人就兴奋不已,于是,每天从山里归来吃过晚饭一定要过来坐坐,否则一夜就会睡不安稳。肖晓阳想了会说:“那我现在正式邀请你,明天正好是周末,你方便吗?”

    杨丽愉快的笑了,说:“当然啦,我儿子放假都没回来,跟一帮同学旅游去了,我老公还在实验基地呢,我还在发愁这个周末做点啥事呢?”想想就问“我需要准备什么呢?”

    肖晓阳说:“一个是装备,一个是食物,食物明天可以在超市购买,装备就是登山鞋和宽松一点的牛仔裤,耐磨耐脏。”

    杨丽笑着说:“我都有的,我偶尔也去爬爬山的。”

    肖晓阳举起杯子说:“为明天的行程干杯!”

    杨丽愉快的喝干杯中酒说:“我就怕遇见毒蛇之类的。”

    肖晓阳就吓唬道:“会有的,你要做好被咬的准备,再就是千万莫要遇见野人哦。”

    杨丽睁大眼睛问:“会有野人吗?”

    肖晓阳点头道:“会的,要是遇见野人,我就把你留在野人那里。”

    杨丽就嗲嗲道:“我才不怕呢,出现任何问题你要负责保护我的。”

    太阳升起不久,肖晓阳和杨丽已经走进山里,各自背着行囊,手持网兜,按照既定的方位前行。夏日早晨的山里没有一丝的风,树上知了和林鸟无奈的鸣叫,一会俩人就大汗淋漓,杨丽兴奋不已,跟肖晓阳说:“我老早就醒了,想打电话叫你早点出发呢,想想超市还没有开门就罢了。”

    肖晓阳今天有杨丽同行,心情特别的愉悦,尤其是杨丽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体香,不由的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感觉心旷神怡,他看看杨丽说:“我才学捕蝶时候也是这样的,每次出门前都兴奋的睡不着觉。”

    杨丽问:“我昨天夜里躺在床上一直在想,你那次看见的那只蝴蝶一定还在这个山里吗?”

    肖晓阳笑了,说:“怎么可能呢?蝴蝶的生命周期是一年,我们如果捕到了也应该是那只蝴蝶孙子辈了。”

    杨丽点点头,跑上一个高坡上用手做成喇叭状,朝着山坳发出一阵吼叫,山间立刻荡起阵阵回音,林鸟知了都停止了鸣叫。杨丽开心的大笑不止,说:“远离世尘,远离喧嚣,感觉真的好爽。”清清嗓子便吟道:“弊庐在郭外,素产惟田园。左右林野旷,不闻朝市喧。钓竿垂北涧,樵唱入南轩。书取幽栖事,将寻静者论。”杨丽吟罢忽然指着肖晓阳说:“肖晓阳,你知道吗?你选择的生活方式是很宁人神往的,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你告诉我,在我之前有过别的女人陪你进山捕蝶吗?”

    肖晓阳兴致高昂,跃上一块巨石陪着杨丽一起吟完孟浩然的涧南即事,贻皎上人,听到杨丽的问话,想了想说:“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也不可预知,此时此刻无比的美好,我很享受今天的一切。”

    杨丽听完肖晓阳的回答,点头笑道:“肖晓阳,你是个诚实的男人,也是个会讨女人欢心的男人。”

    杨丽正要说下去,忽然看见前面草丛里一只白色的蝴蝶翩翩起舞,便放下背囊举起网兜蹑手蹑脚走了上去,连挥了几下网兜都没有网住,眼睁睁的看着蝴蝶飞走了,杨丽有些郁闷,自语道:“出师不利呢。”

    肖晓阳看见那只飞走的蝴蝶落在树梢上,就说:“那不是蝴蝶,是一只飞蛾。”

    杨丽瞅瞅肖晓阳问:“怎么辨别的呢?”

    肖晓阳指着树梢说:“你看,它落在树梢上羽翅是平铺的,蝴蝶落下后,四翅是合拢竖立在背上的,再一个区别就是,蝴蝶的触角呈棒状或锤状。”

    杨丽点点头,想了会调皮的问:“那你知道为什么叫蝴蝶吗?”

    肖晓阳被问住了,摇摇头说:“那我还真不知道呢,不过叫蝴蝶是不准确的,蝴蝶只是蝶类的一种。”

    杨丽便洋洋得意,摇头晃脑的说:“那我来给你普及一下科学知识吧,本草纲目关于蝴蝶是这样介绍的:‘蝶美于须,蛾美于眉,故又名蝴蝶,俗谓须为胡也。’”

    肖晓阳看着杨丽调皮的样子,便说:“别得意好吗?李时珍毕竟是四百多年前的科学家,他的这个定义也不够准确的。”正说着一只蝴蝶飞来,肖晓阳伸出网兜,截在蝴蝶前面,稍微摆动,就把蝴蝶网了进去,然后扭动网杆,将网兜弄成折叠状。便跟杨丽说:“看见没有,不用着急,把网兜守在它前面,迎着它一下就兜住了,蝴蝶的飞行起来上下左右都很灵活的,但它不会后退的,我再把它放了,你兜一次试试看。”

    杨丽有些紧张,看着那只蝴蝶飞起来,追上去连兜几次都没网住,那只蝴蝶飞到一片草丛里不见了,便自语道:“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就做不来呢?”

    肖晓阳笑道:“狂随柳絮有时见,飞入梨花无处寻。”

    杨丽颇不服气的说:“今天一定把帮你把想了三年的那只蝴蝶网住。”

    肖晓阳欣赏的看着这个颇有个性的女人,想要说点什么,见前面没有路了,便从背囊里拿出一把短柄斧头,将挡在面前藤蔓枝桠砍去,抓住另一根藤蔓纵身跃了上去,然后扔下一个带有锁钩的尼龙绳,示意杨丽扣在身上,轻轻将她拉了上来。两人又爬上一个梯坎,上面竟然是一片开阔地,各式野花野草争相绽放,蝴蝶飞蛾在其中翩翩起舞,肖晓阳精神大振,放下背囊,仔细观察蝴蝶的品种,觉得中意的,伸出网兜就网进来,一会功夫就网了五六只,分别装进的密封塑料盒里面,再依次做好记录。

    杨丽问:“你不现场制作标本吗?”

    肖晓阳说回去了再做,这地方好热,杨丽就不答应,说现在就做给她看看,肖晓阳拗不过,拿出制作工具,用昆虫针从蝴蝶的胸背中央插入,固定在展翅板上,然后用镊子将羽翅、触须、足肢整理整齐,上面覆盖同样的小板再放进小盒里。

    杨丽看着昆虫针扎进蝴蝶背部,不忍心继续再看,说:“做完这一个别做了,剩下的你回去做吧。”

    肖晓阳笑问:“你刚才那么好奇,怎么说不做就不做了呢?”

    杨丽摇摇头说:“好残忍哦。”

    肖晓阳笑道:“还是医生呢。”

    杨丽说:“当初我学医的时候,我爸爸叫我学外科我就是因为怕血腥才学的中医呢。”

    肖晓阳把东西收起来,继续往上攀爬,这个路段有些险要,肖晓阳把东西留在原地,自己先爬上去,然后将行囊分别拉了上去,最后用绳索协助杨丽爬了上去,肖晓阳继续攀高探索,发现上面有一个三四个篮球场大小的池塘,岸边是一颗硕大的银杏树,树冠茂密浓荫蔽日,就将杨丽拉了上来,说:“这个地方蛮不错的,幽静清爽,咱们在这休息会。”

    杨丽经过一路颠簸,人累的不行,躲进浓荫下面,将行囊丢在一边说:“肖晓阳啊,真的该休息一会了,累死我了。”一屁股坐在树下,拿出水瓶咕咕咚咚喝了下去。然后说:“肖晓阳啊,你这个行当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下来的,我真是打心眼里佩服你的坚毅和勇敢。”

    肖晓阳笑道:“今天这段路是蛮艰难的。”

    杨丽就打开背囊,将一块塑料布铺铺好,又将各种吃食拿出来说:“吃点东西喝点水补充一下体力吧。”

    两个人补充完食物,立刻觉得体力大增,便围着池塘搜索,希望能捞上一条鱼来烤烤吃,肖晓阳走着走着忽然放慢脚步,将食指放在嘴上示意杨丽不要说话,然后蹑手蹑脚的往岩壁那边走去,观察了一会小声对杨丽说:“我看见那只蝴蝶了。”

    杨丽吓的不敢吱声,顺着肖晓阳的指点,看见斜壁上一只黑白相间成网格花纹的蝴蝶起舞采花,只听肖晓阳低声说:“我从那边绕上去,如果网不住,它受到惊扰后有可能往下飞行,你就截在它的前面,只要它飞进你的网兜,什么你都别管了,剩下的我来处理。”走了几步又说:“你千万不要乱动,否则羽翅弄破就没有用了。”

    肖晓阳抓住一根藤蔓,轻轻一跃爬了上去,又顺着斜壁走到那只蝴蝶的上方,将网兜的伸缩杆放长仍够不着那只蝴蝶,肖晓阳便用网杆敲打旁边的树枝,那只蝴蝶受到惊扰果然往下面飞去,肖晓阳连忙提示杨丽注意。

    杨丽镇静了一下自己,张开网兜截在蝴蝶的前面,那蝴蝶没想到前面已有埋伏,不偏不倚钻进了杨丽的网兜,杨丽轻轻甩动网兜形成一个折叠,蝴蝶就被网在了里面。

    肖晓阳站在岩壁上面,心几乎掉出嗓子眼,看见杨丽将蝴蝶网住,激动的大声喊道:“我的天,我的宝贝,网住了网住了。”就拉住藤蔓,连溜带滑的坠了下去,几步跑到杨丽跟前,扑通跪了下来,看着网兜里还在扑腾的蝴蝶,将嘴巴轻轻的贴在上面,眼泪随即流了出来,然后仰面哭道:“整整三年啊,我的宝贝,终于再见到你了。”静静的看了一会,忽然站起来一把抱住杨丽说:“你真是我的福星哦,它果然被你网住了,是上帝派你来帮助我的吗?是吗?”肖晓阳摇晃着杨丽说:“你说是的。”

    杨丽被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连忙说:“是的,是的,上帝让我来陪你完成这个任务的。”

    肖晓阳看看杨丽,捧着她的脸就吻了起来,然后丢下杨丽,仰面朝天,大声叫道:“我终于把你网住了。”然后纵身一跃跳进水塘,由于穿着衣服,人就半漂半沉的浮在水面,肖晓阳激动不已,对着惊讶不已的杨丽挥手说:“还愣什么呢?跳下来呀,替我高兴吧。”

    杨丽就没多想,稀里糊涂跳进池塘,还没等浮起来就被肖晓阳抱在怀里,肖晓阳捧着她的脸说:“不可思议呢,真叫你说中了,果然帮我抓住了这只蝴蝶。”

    杨丽激动的说:“我替你高兴,我真的替你高兴。”忽然感觉身体沉重,连忙说:“我们穿着衣服呢,水浸透了游不动的。”

    肖晓阳这才想起身上的衣服,几下扯下俩人的衣服扔到岸上,挥臂围着池塘游了一圈,然后俩人就拥在一起狂吻起来,杨丽犹如水蛇一般,两条腿缠绕在肖晓阳腰间,享受着这个男人胜利后的狂欢,便觉得肖晓阳yīn茎勃起,试图进入自己的身体,可惜因为水的缘故以及身体没有支点,几次未能成功,杨丽便调整身体,配合着肖晓阳的进入。肖晓阳成功进入以后,便如脱缰的野马,抱住杨丽不顾一切的冲击起来,一时间水花四溅,两人竟然呛了几口水,结合在一起的身体也多次脱落出来。

    杨丽拍拍肖晓阳的脸说:“傻孩子,水里面不可以的。”

    肖晓阳紧紧的抱住杨丽,傻傻的说:“天地间只有你和我。”

    杨丽点点道:“嗯,我们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肖晓阳不在说话,拥着杨丽游向岸边,抱着她几步来到银杏树下,将杨丽平放在塑料布上

    太阳慢慢移动脚步,过了有个把小时的光景,两人才从睡梦中醒来,看看彼此赤裸的身体,都有些不好意思,杨丽贴着肖晓阳的脸说:“就像做了场梦一样。”

    肖晓阳说:“谢谢你圆了我的梦。”

    杨丽问:“是你的蝴蝶梦吗?”

    肖晓阳点点头说:“你就是我梦中的蝴蝶。”

    杨丽搂住肖晓阳说:“上帝派我来做蝴蝶的。”

    肖晓阳捧住杨丽的脸,静静的看了一会,吻在一起说:“谢谢你的出现。”两人起身走到池塘岸边,将衣服漂洗干净晒在树枝上,杨丽没入水里游到中间,冲着岸上喊道:“肖晓阳,你的鱼跃如水很美的。”

    肖晓阳赤身裸体,舒展了一下身体,仰面喊道:“我的蝴蝶,我的福星,我的杨丽,我来了。”便后退几步助跑,然后纵身一跃飞了起来,空中做了个收腹曲体的动作,头便朝下,双手如利剑一般,直溜溜插入水中,水面上激起一阵浪花,好久人才浮出水面。

    2014年3月14日